简介

精彩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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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泊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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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期读了或听了不少关于中国何以成其为中国的名家论著，还是苏力的《大国宪制》最令我耳目一新，理论自洽，说理精当，确实收获很大。这是一本值得韦编三绝、一读再读的书。暂做初评，后续继续通读，要仔细思索。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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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颗自由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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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会契约说的创始人霍布斯指出，国家构成方式有两种，首先是军事征服，其次才是社会契约。只有当一个国家已实际构成，有了人民、疆域和初步的政治治理，制度大致确定，治理已实际开始，才可能开始制定宪章/法。如果国家真只是个契约，这就意味着，谁想翻脸就翻脸，谁都可以各自退出，那还有国家吗？还有治理吗？就一定只剩下折腾和动乱！美国先于《美国宪法》存在，创造美国的并非13州的《邦联条例》或《美国宪法》，而是美国成功反抗了英国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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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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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记·中庸》上说:“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假如我们要征服一座高山，我不确定这是不是需要一个理由，姑且算做一种宿命吧，或许这种宿命也有着西西弗斯式的荒谬，当然这也可能就是君子之道。 那么在山脚下选择的第一步就特别重要，虽然那个时候我们很难就能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的每一步都是从前一步的立脚点，根据步幅做出的选择，当然你也可以考虑伸出手臂能攀援到的地方，即便这会使我们的姿态看上去有些狼狈。 眺望山脊，那些常在画片上看到的盘山路或之字折回路一定不是天造地设的，巉岩崩塌，山雨冲刷，真正能攀爬的路是从山上辐射下来的，它们也只能在相当的高处才有交汇，当然大山未必只有一个峰巅，或许双峰对峙，也有可能群峰并矗。山巅总是隐藏在愁云惨雾之中，越往高处走，我们越心中惴惴然，回望来时所走过的路，说不清是该自豪还是懊悔，这取决于我们对前路的预期，如果不准备放弃而退下去，走过的路也仅仅是令人惘然的回忆了。 如果我们是孤独的攀登者，当然这样也使得所谓征服的意义变得没有那么辉煌，我们大可随时驻足来坐看云起的，但这个世界上的君子正多，这就会让我们再也找不到感觉上的逍遥自在。 把历史演进比做登山，应该不是很贴切，人类生物进化的源头可能始于一点，但人类文明演化的源头却应该是繁星满天。当然找到人类的源头远比望山之巅、溯水之源要难得多。所以也就只能凭籍"以今度之"的猜测了。 作者是位资深的法学家，这决定了他的价值观和视角，宪制之于大国，肯定不是远航的风帆，也不是桨橹和舵，而是压舱石，你也许认为压舱石不是船的一部分，但只有经过了三峡或三门峡的湍流后，你才知道它有多么重要。 我们现在处在一个从一百多年前就开始了的大变革的时代，同治十一年五月，李鸿章在复议制造轮船未裁撤折中称："合地球东西南朔九万里之遥，胥聚于中国，此三千余年一大变局也。"这也许不是他所期望的，但他也没有办法拒绝它。在变革时代，不破则不立，从悠远的中国历史中多找到些教训比找到现成经验更宜于当下。真的要征服高山，首先要轻装减负，能量之所谓正负，只是看它是被消化在腹中，还是依旧驮负在脊背上，蝜蝂是不可能登高行远的。 假如你是一个孤独的狩猎者，我们从前认为的"普天之下和率土之滨"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那么你只要跑得过野兽就行了，无论是捕获还是逃逸，但现在是群雄逐鹿的时代，集体狩猎的时候，更重要的是跑赢了同伴，这在逃逸的时候尤其要紧，所以你不能不知道那些竞争者都是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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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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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识苏力老师，源自去年十一月学院里一场苏力老师关于“社会变迁带来的法律难题”的学术讲座。才恍然大悟，“朱苏力”就是“苏力”！以前便对苏力老师的诸多著作有所耳闻，于是带着敬仰的心情开始读《大国宪制》。 刚开始的时候觉得还行，认真做笔记勾勒本书的大致框架，但是越读越觉得，书中很多观点和论述并不能让我信服，我总是会质疑。比如质疑苏力老师论述农耕中国的“从夫居”制度的利处、单姓村落的形成原因等等。越读越想弃书（真的是越反感越不想读，越不想读越反感，恶性循环）。“能说的通，但是缺乏验证”，甚至有的根本“说不通”是读前半部分最大的感受。 后来间隔一段时间后重拾本书，告诫自己要耐心，不要自傲自以为是。读到后面的附录才慢慢恍然大悟。如苏力老师自白：“人不可能看到历史的复杂因果关系，因此书中的许多解释都有意无意省略了或错过了众多因素”，“我常常违背历史研究的‘论从史出’，有意借助一些经验常识，分析和想象那些未必可信的历史记录。因为早期中国的历史几乎都是传说，许多都是后人假托的，读史不多的我也不清楚究竟那哪些文献或者哪些章节是伪造的”。的确如此！ 我想，苏力老师写此书的目的不在于说服多少人，也不在乎受到多少人批判，但是不可否认，苏力老师在书中提出的许多问题以及相关解答给我们提供了新的视角。总之，本书即使无功，也绝对无过！作为读者，还是应当怀着感恩的心。 2021年1月7日晚上于南京大学法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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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weetR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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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年读完的第51本书，是读来有“跪感”的书，也是我心目中为数不多值得五星推荐的一本。 读这本书的缘由：身边一位法科生给我推荐的，说他的导师认为读懂这本书，三年法学院研究生才没白读。这句话极大地勾起我的好奇心，想看看被法学院教授力荐的书会讲些什么。因此，费时费力地啃完了它。 读后，确实跪感十足。阅读体验和《枪炮、病菌与钢铁》非常像，虽然两本书涉足领域不同，但作者的洞见、文笔都令人钦佩。 本书论题偏学术，但内容是通俗易懂的。想读懂这本书，首先要理解“宪制”是什么。“宪制”是一个学术意味很强的词，可以简单粗暴地理解为“制度”。所以，简单概括起来，这本书讲的就是一些从古至今的制度对于中国的宪制意义。 何为“宪制意义”？作者眼中，那些对一朝一代的政治经济军事的强盛和社会安定不可或缺的制度，就可以说具有宪制意义；若是开风气之先，并为后世延续，则肯定是。 读这本书最大的收获有二：一是深入理解了统一度量衡、修建长城、“书同文”等历史事件更深层次的意义。二是感受到法学人逻辑之严谨、用词之精准，当然也有读者吐槽说这本书长句太多、读起来费劲，但在我看来这算是作者别具一格之处，严谨的文字表达，也有助于我们在“读屏时代”养成一字一句阅读的好习惯。 书中发人深省的话很多，此处引用一段作结尾：“只有进入古代农耕中国的社会和历史语境中才可能理解；不但能评判其利弊，而且可以理解其利弊；只有理解了其利弊，才能切实而不是泛泛地评判其利弊。更重要的是，无论如何评价，我们的视野才有可能因此突然绽开，融入并看到古人以其亲力亲为创造出来的那个宪制实践和理论的世界。” 这段话，对于我们理解过去与当下都有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