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认识这本书。 是因为那句在各大平台被刷屏的 “我只是个普通人。 怎么会如此爱你。” 读完才发现。 这也只是这本书里普普通通的一句。 “我一直以来是个沮丧的人,认为人生没有丝毫意义,梦幻泡影。近来因机缘获得一点开悟,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人生确实没有意义,但人生有美。梦幻泡影嘛,本来就是美的。” “未曾开言我先笑场,笑场完了听我诉一诉衷肠。” “此世不乐,来世就乐吗?这些人真痴。” “都看得很明白,都活得很不明白。” “科学就是一花一世界,就是无限的轮回无限的远,就是谁也说不清楚的东西。” “小北,今天天气晴好,但过一会儿可能会下雨,我现在在想你,但过一会儿可能会更想。我师父说,世上其实并没有比天气更难测的东西。我觉得他说得对,他总是说得对。小北,不管下不下雨,过一会儿我都会更想你。” “小北,师父教我很多法门,大都太难,我只学会了掐指一算,掐你的指一算,一算再算,愣算也要算出一段姻缘。” “澈丹,你感冒好些了吗?还打喷嚏吗?” “还没好利索呢,小北你可真关……” “那你就别离我这么近。” “……” “师父,可我觉得淡泊名利很酷啊。” “你这是吃饱了。” “小北,我昨晚做了噩梦,梦见我们铲平了隔壁大寺,解散了他们的僧众,然后我却死活也走不出他们的大雄宝殿,死活也找不到你,我师父说,梦说了就不灵了,所以我赶紧就说了。你要待在我力所能及的地方啊,小北。” “小北,天气晴朗,你比天气还晴朗,你走过来,简直一叶障目,简直遮天蔽日,简直是我目力所及的一切风景。” “觉悟在不言语,觉悟在观自在,觉悟不可察,觉悟不可仿,觉悟不可觉悟。嗯,没什么好说的了,咱们动手吧。” “打得过固然心情舒畅,即便打不过也是有好处的,你被揍上几次,心里肯定就宽容多了。” “小北,路上好大风雪,车灯照不出五米,五米里也全是杀气腾腾的雪花乱撞,让人生疑后面是不是有掩杀过来的军马。小北,你若在,会不会同我一道极目远眺,抵近视击,逼退五米。我想你。” “小北,我觉得我对世界缺少热爱,总是不太高兴,见到风和日丽不高兴、高山流水不高兴,推杯换盏不高兴,读万卷书不高兴,行万里路不高兴,我见到大部分人也不高兴。我问师父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师父让我来找你,可是你也不高兴。可是我师父是对的。 小北,我想你,没有特别的花样,可说出来就显得悲壮。” “小北,他们有好多关于爱的道理。我有你。” “小北,我师父说,见面聊天气是人类农耕太久的积习,关心风雷云雨,是担心粮食收成,关系身家性命,不是寒暄客套,没话找话。小北,如此说来,你看今天的天气就挺好,风也有,雨也有,闪电也有,反正误不了身家性命,我们去散步吧。” “小北,我刚刚忽然想到,其实我从没有过要和这世界死磕的想法,我对改变世界和改变自己都没有什么兴趣。这个不要告诉我师父,他一定会说,这也已经是执念。我知道他是对的。小北,酒劲儿就要退下去了,我还没有想到不吵醒你的抒情的方式。” “时间每时每刻都在流逝,只是我们不大注意罢了,就像你注意不到你每时每刻都在呼吸一样,除非把你扔到水里去。” “小北,每次见你都会惶恐,每次见你,脑袋里都是一句没头没尾的烂台词——你从人群中走来。” “与其说好人多,不如说人人都有好的一面。” “师父,被人激怒怎么办啊?特别怒,忍不了的那种。” “忍不了也要逼自己冷静,心里从一数到十,做二十个深呼吸,默诵大悲咒,回想生命里美好的东西,感觉自己的心跳慢慢平和下来,然后再捅他,比较有准头儿。” “没有朋友多孤独啊。” “有了也一样。” “小北,我现在不太敢说要和你在一起了。人生下来,总要死;和你在一起,总要分开。这不是宿命论,这是经过科学证明的宿命论。” “小北,若因果是注定的,那我们也不必挣扎更不必争取了,可佛法若是错的怎么办?我师父说的若是错的怎么办?我们未守过清规戒律,但信了因果报应,你是我的善果还是我的报应?你说我是愚昧也好,长夜漫漫,每一个长夜都是上一个长夜,漫漫。小北,就算你是报应,也万望你不要半途而废。” “小北,我又喝醉了,又喝醉了,又想你了,你其实知道,我每次说喝醉了,不是真的喝醉,我每次说想你了,是真的想你。” “因为我们做那么多没用的事,就是为了避免坏事发生。” “改变世界的方式很多,喝醉也是其中一种。” “小北,我似乎从来没有过为了什么一定要怎么怎么样的时候,从来没有那么热烈过,即使是给你写的情书,也是压着手腕写的。小北,我是说,话不能说得太满,人活得也不能太满了。当然你很好,你这样理直气壮的很好,我喜欢你这样,但是我不行,我就做你的退路好了。” “我觉得,人生在世,归根结底靠的就是三样,随大溜、碰运气、勤奋,占上两样就能过得不错。” “小北,佛法太难学了,觉悟太难了,要应付师父太难了,不懂装懂根本就是找打,还不如装疯卖傻。当然最好还是直接承认不懂,不觉悟,不想觉悟。小北,我觉得,和你在一起也是一样。无赖一点儿,显得坦诚。” “你看,如果我靠天赋变得特牛,那是老天给的,没什么好得意的;如果我靠后天努力变得特牛,那别人后天也能努力,这也没什么好得意的。归根结底,活着就没什么好得意的。” “小北,我很久不给你写情话了,我想,我是个普通人,怎么能那么爱你。” “小北,我很久不说轻薄的话了,无论是对世界还是对你。内心逐渐痴肥,人格逐渐呆板,面目倒是一如既往地可憎,这让我略感欣慰。我师父说,我无端发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小北,我想念你的次数却没有减少。” “就说自己没有治不好的,名头挂出去。想受人尊敬,就每隔十人治好一个;只想过普通日子,就每隔百人治好一个;想做坏人,就治坏个有头发的;想得名利,就治好个有权势的;想受苦难,就再把那个有权势的治坏。必有人会千恩万谢,不用太当真;也有人怎么都不满意,不用太在意。会有大的医馆来找你,用钱找的有,用刀找的也有。如果运气好,还会有些人来与你结交,兴许你能得到如我两位师弟这般的友情,兴许你会气得杀个把人。” “骂人的时候,没必要那么严谨。” “雨总是要停的。人总是要走的。” “东西时间长了就不再只是东西了。东西赔得起,时间赔不起。” “你不能觉得自己的手指就比别人的杯子珍贵,你的命也一样,不一定就比我的杯子可贵。东西没有高下之分,全在人心一念。” “众生平等,不是说众生都有一样的价值,而是说众生都一样没有价值。” “来到人世,其实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所谓生日,不必是出生那天,相比起出生,很多日子更配称为生日。” “人能有所信不容易。” “再大的事也能说笑。” “有未了的事就有未尽的话。” “种了善因,一定会有善果,只是善果不一定会报在自己身上,恶因也是一样。为了善果才种的善因,还叫善因吗?” “素菜健康是健康,可确实不好吃。健康的东西怎么会好吃?” “反正道理很简单,要认清自己,你是谁啊,菩萨不远万里来度你?还跟你要钱,要的还不多?都散了吧。” “世上哪有什么事是非干不可的,只是机缘到了。” “以理服人不行的时候,就以鬼神服人。” “教廷不分日夜地由主教们轮流祈祷,战争都停下了,世代的种族仇恨、宗教分歧并没有弥合,只是大家顾不上了。我爸说,这就像他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猫和老鼠》,平时往死掐,有更强的外敌时,它俩就不打了。” “大家皱眉,点头,演好各自的角色,尽人事,没人真的关心结果。” “马卓盯着前方的表情一变,先是探头眯眼(表示看到了一个东西),再转为惊喜(这个东西对他的人生路有所帮助),最后又变回皱眉(这个东西注定有负面作用,人生中的事物大抵都是如此)。” “阿沛从没有反思过这样做对不对,阿沛思考的问题只有怎么样才不会被抓住,跟小时候砸人家玻璃一样。” “亡羊补牢,对羊有用,对人没有用。” “事儿就是这样,你自行车丢了永远找不回来吧?你爸要是当警察的你试试?” “宇宙是震动的幻象,所谓命运是没有规律的碰撞。” “空了一下。日常生活中想说点儿什么但说不出来的时刻。 我:“咱们打赌吧,等下了到了地方发个微信,后到的请先到的吃饭。” 她:“好啊。” 于是就这么分开了。后来也没有吃过饭。 也忘了是谁先到的。” “初遇时的聊天跟搞创作一样,斟酌,灵感也多,兴奋,感动,自我感动。” “阿修不需要再为食物操心,他是一个领袖,一个革命家、发明家,但始终不是一个出色的画家。 但他喜欢的事情只有画画。” “消息是一点点传开的,有消息之前就先有了传言。历来如此。” “没人知道为什么,没有答案的问题,只能归结为命运。” “潇洒而又富贵的生活可以磨灭一切不平不忿。” “人们不愿意相信简单的事儿,似乎相信了简单的事儿,自己那点儿智商就被浪费了。” “七年也不过是几个秋。” “我不喜欢抱怨的人,钱难挣,屎难吃,爱吃不吃,没人求你吃,反正我特爱吃。” “两人拽一根绳子,互相猜劲儿,作为一种暧昧,十分好玩儿,谁要是想再进一步,可能就要冒着失去绳子的风险。” “那它们吃什么啊?人变的也得吃东西啊。” “吃他们一生的故事,和那些未实现也根本从未成形的理想抱负。” “诗人在深夜会觉得自己特别像个诗人。他不知道,其实所有人都是这个德行。” “我只想看一个真正绝望的人自言自语。王大爷说真正绝望的人从不自言自语。” “晚上抑郁就不能叫抑郁,叫循规蹈矩。” “人生的真相是这样的:我敢骂政府,骂世界,骂上帝;我毁佛谤祖,我睥睨天下,但是我不敢骂楼上每个周末都在装修的邻居。” “这些故事的唯一共同点是,所有出场人物最后都死了。这让它们听起来很真实。” “人有了稳定的世界观,便不足观。” “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不想要,你就想睡大觉,你还睡不着。” “卖药的本来不懂药,但卖药挣钱,为了挣钱,也就懂药了。” “她想,绕了一圈,还是做了跟大家一样的人。 又想,不知道大家绕了几圈。” “一切规律都是宇宙大王定下的,有重力是因为他需要把海水按在地上;有浮力是因为他认为鱼也有资格飞行。 人与人难以交流是怕熟知终会导致全面的乏味,人与人相爱是让人在活着时就能体验死亡。 土地,归于耕种的人;耕种的人,归于掌权的人;掌权的人,归于空虚。” “外面的地方再好,不适应都是白搭。” “敷衍是一个前台的主要工作。是所有人的主要工作。” “人相信神,神就存在。人相信神能决定人的生死,神就能决定人的生死。 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相信某个神,这个神就存在。” “神跟人一样,喜欢躺着多过站着。” “想到,有时所谓“事后诸葛亮”,可能是他事前说的时候根本没人听。” “职场中所谓知遇之恩一类的“恩情”,只有下属承认的时候才存在。老板自己觉得有恩是不可靠的,要是再表达出来“我对你有恩啊”,就只会让人尴尬。 而且真正对你有知遇之恩的老板,比如我的大佬,在向她表示感激时,她的反应永远是很快地打断我。 喜欢这样会害臊的人。心里更加感激。” “你知道吗?我年轻的时候想做许多事,我想恋爱、周游世界,就是人们年轻的时候都想做的那些事。你知道最令人烦恼的部分是什么吗?就是我现在正是年轻的时候,可实际上我什么都不想做。我只是觉得要对年轻有个交代才说了那些蠢话。我在等着年轻过去。” 总算要过去了,挺好。 “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是我不想去罗马。” “两个农民猜测慈禧的生活,说肯定是用金锄头锄地,床头架着油锅,一醒来就能吃上现炸的油条。” “想把事儿做好,就得大材小用,可我们都做不到,所有人都在硬撑,都想往上够一点儿,也只能够着一点儿。” “抬头一片茫茫,想到,我们看星星,看到的不是星星,是自己视力的极限。” “青年 我希望你会是个女青年 而为了我们的友谊 我还希望我会是个无情的人” “什么改变世界呀 就是照着自己的想法改变别人” “人能做出最懦弱的事 就是只对自己强硬” “于是我们相爱 手心湿得像海” “起初 你拉我一起看雨 大雨里百鬼夜行 我们混在其中 比鬼还高兴” “宇宙成为宇宙 只有一次 就像你爱上什么人 也只有一次 此后的膨胀 都是对这一次的补充”
宇宙成为宇宙 只有一次 就像你爱上什么人 也只有一次 此后的膨胀 都是对这一次的补充 白天可能有很多 但夜晚绝对只有一次 每一个夜晚都是前一个夜晚的延续 没头没尾的黑暗中 忧愁只有一次 压抑只有一次 绝望也只有一次 可是 没头没尾 一杯酒只能干掉一次 一场雪只能融化一次 一个毒誓也只能背叛一次 一次出生 一次死亡 我成为我 只有这一次 我为此后悔 也只有这一次 可是 没头没尾
《扯经》篇澈丹致小北: 小北,今天天气晴好,但过一会儿可能会下雨,我现在在想你,但过一会儿可能会更想。我师父说,世上其实并没有比天气更难测的东西。我觉得他说的对,他总是说的对。 小北,不管下不下雨,过一会儿我都会更想你。 小北,我师父说,自然现象就是那些我们能科学解释,但不能科学对待的现象,比如我们竟然会就着月光吟着诗,竟然会对着大风歌唱;比如我们虽然感觉不到自转公转,可竟然会准时对着月份、季节和又是一年心神晃荡。 小北,十二月了,还没有下雪,今年就要过去了。 小北,有一日我或成佛,绝不学这化身万千的本事,我与万千相安无事,我集中精力,念你的万千心意。小北,我做佛,你做我的四壁。 “小北。” “哎。” “小北。” “哎。” “小北。” “干嘛?” “我这样喊你几次,就感觉要哭出来了。” 小北,路上好大风雪,车灯照不出五米,五米里也全是杀气腾腾的雪花乱撞,让人生疑后面是不是有掩杀过来的军马。 小北,你若在,会不会同我一起极目远眺,抵近视击,逼退五米。 我想你。 小北,我觉得我对世界缺少热爱,总是不太高兴,见到风和日丽不高兴,读万卷书不高兴、高山流水不高兴、推杯换盏不高兴、行万里路不高兴,我见到大部分人也不高兴,我问师父我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我师父让我来找你,可是你也不高兴。可是我师傅是对的。 小北,我想你,没有别的花样,可说出来就显得悲壮。 小北,他们有好多关于爱的道理。我有你。 小北,只有你见过我笨嘴拙舌。 小北,我咳嗽的时候,喝吐的时候,被鱼刺卡着的时候,有点难过的时候,你都要拍拍我的背,力度稍有不同,但都没什么用,是吧?但你总要做点什么,是吧? 小北,你看太阳这份儿豁出去的架势,应该是夏天到了吧,树叶都绿成那个恬不知耻的样子了。 小北,我师父说,见面聊天气是人类农耕太久的积习,关心风雷云雨,是担心粮食收成,关系身家性命,不是寒暄客套,没话找话。小北,如此来说,你看今天的天气就挺好,风也有,雨也有,闪电也有,反正是误不了身家性命,我们去散步吧。 小北,我刚刚忽然想到,其实我从没有过要和这世界死磕的想法,我对改变世界和改变自己都没有什么兴趣。这个不要告诉我师父,他一定会说,这已经是执念。我知道他是对的。 小北,酒喝了太多,剩下的也太多,大多数事情都没有结局,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不爽啊不爽,我想见到你,我想在你面前浮一大白啊又浮一大白,我想在你面前不知今夕何夕。 小北,酒劲儿就要退下去了,我还没有想到不吵醒你的抒情方式。 小北,每次见你都会惶恐,每次见你,脑袋里都是一句没头没尾的烂台词——你从人群中走来。 小北,我现在不太敢说要和你在一起了。人生下来,总是要死;和你在一起,总是要分开。这不是宿命论,这是经过科学证明的宿命论。 小北,若因果是注定的,那我们也不必挣扎更不必争取了,可佛法若是错的怎么办?我师父说的若是错的怎么办?我们未守过清规戒律,但信了因果报应,你是我的善果还是我的报应?你说我是愚昧也好,长夜漫漫,每一个长夜都是上一个长夜,漫漫。小北,就算你是报应,也万望你不要半途而废。 小北,我又喝醉了,又喝醉了,又想你了,你其实知道,我每次说喝醉了,不是真的喝醉,我每次说想你了,是真的想你。 小北,我说我喜欢你,你说然后呢,我说和你在一起,你说然后呢,然后然后,哪儿有那么多然后,然后就一起活着啊,不然怎么样? 小北,我最近有些话多,我说了许多别人的话给自己听,结果总是笑场。当然真正听别人说话的时候,我是不会笑的,一是出于礼貌,另外也怕他们说更多的话解释。师父说,我这不是礼貌,是虚伪,也是慈悲。 小北,你跟我说句话吧,今天很安静,我吃了很多橘子,下了很多雨。 小北,很久没给你写情书了,日子倒也这么过下来了。 小北,我似乎从来没有过为了什么一定要怎么怎么样的时候,从来没有那么热烈过,即使是给你写的情书,也是压着手腕写的。小北,我是说,话不能说的太满,人活得也不能太满了。当然你很好,你这样理直气壮的很好,我喜欢你这样,但是我不行,我就做你的退路好了。 小北,佛法太难学了,觉悟太难了,要应付师父太难了,不懂装懂根本就是找打,还不如装疯卖傻。当然最好还是直接承认不懂,不觉悟,不想觉悟。 小北,我觉得,和你在一起也是一样,无赖一点儿,显得真诚。 小北,我很久不给你写情话了,我想,我是个普通人,怎么能那么爱你。 小北,我很久不说轻薄的话了,无论是对世界还是对你。内心逐渐痴肥,人格逐渐呆板,面目倒是一如既往的可憎这让我略感欣慰。我师父说,我无端发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小北,我想念你的次数却没有减少。
岁月静好是片刻,一地鸡毛是日常。 即使世界偶尔薄凉,内心也要繁花似锦。 浅浅喜,静静爱, 深深懂得,淡淡释怀。 望远处是风景,看近处才是人生。 唯愿此生岁月无恙, 只言温暖不语悲伤。
改变世界的方式有很多种,喝醉就是其中一种。 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样初识李诞都是来自《吐槽大会》,如果你对他只停留在搞笑好玩的印象点上,那这本书可能会颠覆你对他的认识。 喜剧的背后往往是悲剧,就像蛋总幽默风趣背后的几分佛系和阴郁。前半部分的扯经着实展现出了不一样的喜剧天赋,但他远远不止于此,后半部分的杂谈,随笔,生活小记录才真正打开了他真实而全面的人格魅力。 我看过《十三邀》里对话李诞的那一部分,我会觉得这个人滑稽圆滑,但是对世界也有点失望和悲观,而这一点,也在本书的后半部分体现得淋漓尽致。 你是否会在某一刻突然觉得莫名的情绪低落,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不是绝望,也不算自暴自弃,有种感受无法用言语表达。人在成长的路上最爱干的事情就是不断挣扎,挖掘,找寻生活的意义。我们会遭遇不公时抱怨人世寒凉,会想在剥削压迫面前挺身而出伸张正义。也会在遭遇背叛后怀疑思考人本性的善恶。曾经,我无数次在狠狠地逼自己说:冷血一点吧,除了你自己,谁都不值得。于是有段时间我关掉了情感,学着冷静和不屑地打量别人,可又偏偏会有一些东西,可能是你不认识的人,或是不经意的意外,透过缝隙潜入你的内心,让你感叹人活着有时候也挺好的。并且,在很多时候,我们高喊高呼着要改变世界,可结果呢,绕了一大圈还是做了跟大家一样的人,做着曾经自己厌恶唾弃的事。 所以,人人都是复杂的,矛盾的,考究人性的缺点是一件极其残酷但实则无趣的事情。别人都说人生的终极意义是虚无,是无意义。也许我已经略有感受,但我还是不敢随声应和,哪怕事实就是如此,我怕真这样了,我的生活就要被架空,就很快要瓦解崩塌了。 呕心沥血地和生活较真也许真是没必要了,那就先这样吧,我不想也没有精力再投入到现实里这一桩桩早就被设下死局的意外和缠斗里了,美好是在想象里才有的,就像蛋总的这本书里,借文字来宣泄,来构建理想乌托邦一样。别老想改变世界了,世界是世界,你是你。在做人这件事上,就尽量真实,尽量从心吧,遇到破事了,那就停一下,喝点酒撒个欢缓一缓,再接着赶路就是了。至于无法改变且无解的东西,我们就称之为既定的命运就好。。。。 反正,无论你有没有好好过日子,人人都是一次出生,一次死亡,一次做自己,一次为做自己而后悔,但在最后,到点了都是要准时打卡下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