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与圆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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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点评

  • 方与圆全集
    专心认真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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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中路》是20世纪德国伟大的思想家马丁·海德格尔的后期代表作品之一。它在当代学术界享誉甚高,业已被视为本世纪西方思想的一部经典著作。如其中的第一篇《艺术作品的本源》,原为海德格尔在1935年至1936年间所做的几次演讲,当时即激起了听众的狂热的兴趣——此事后被德国当代解释学哲学大师伽达默尔描写为“轰动一时的哲学事件”。书中斯诸篇也各有特色,均为厚重之作。若要了解后期海德格尔的思想,这本《林中路》是不可不读的。

  • 方与圆全集
    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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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就像“家”这一概念,从来都不是一栋房子或一件家具的单纯堆砌。物品是“家”的优质载体,而“人”则是“家”的最好见证。“家”是指灯火通明,饭菜满桌,父母的钥匙准时转动锁芯,门孔中透出的光亮足以证明“世界”的在场和涌现,而天、地、神、人终将如水溶于水中,浑然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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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 苍 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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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冬天过早地到来,再过一阵,就会有折断行道树的狂风。你知道,我爱夏天,我总在梦想和你去到一座太平洋中心的一座热带小岛,夏天永无止境,太阳永不熄灭,棕褐色的爱情和岩石一样炽热。 可是这里没有夏天。十月、十一月、十二月,我还要忍受漫长的寒冷和黑夜,而我瘦弱的身子在大风中寸步难行。好在冬天能让我想起与你初遇的时候,我双手紧紧攥着你的光,度过了疼痛的冬夜。你轻而易举地把我从常年的阴郁中解救出来,尽管你实际上比我更阴郁。 假如你记得,我曾告诉过你,我十三岁时就遭遇了“存在的焦虑”,可你只是说——那时候想这些太早了。当然,我现在蛮可以轻松地说——“意义是自己创造的”,等等诸如此类的话,但那时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我,我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或是创造出)满意的答案。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我长时间为这个问题受苦,没有一刻能平静下来,我整日漂浮在虚无的真空之中,被痛苦所困,无法自拔。 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哲学。 那两三年的痛苦也是我对哲学如此感情深厚的原因之一,最后使我从中解脱出来的有两种伟大——哲学和爱情。虽然我至今也没有确切的“意义”,但至少我不再绝望地自我撕裂而最终一无所获。 在万物中间,靠近天气,吃食和性,给草浇水,看草生长,只是还会常常想起那段时间,对它投去巨大的恐惧和近乎变态的想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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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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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本读过之后仍感陌生的好书。 是自己哲学知识的储备不足以理解书中所谈到的理论,也难以纳入到已有的知识体系中。就像吃了大鱼大肉不消化一样,好东西是肯定的,是不是消化得了是另一回事。 因此,要为译者点赞。 尤其是如下这一段文字,哲学翻译如此优美,不简单: 从鞋具磨损的内部那黑洞洞的敞口中,凝聚着劳动步履的艰辛。这硬邦邦、沉甸甸的破旧农鞋里,聚积着那寒风料峭中迈动在一望无际的永远单调的田垄上的步履的坚韧和滞缓。鞋皮上粘着湿润而肥沃的泥土。暮色降临,这双鞋底在田野小径上踽踽而行。在这鞋具里,回响着大地无声的召唤,显示着大地对成熟谷物的宁静馈赠,表征着大地在冬闲的荒芜田野里朦胧的冬眠。这器具浸透着对面包的稳靠性无怨无艾的焦虑,以及那战胜了贫困的无言喜悦,隐含着分娩阵痛时的哆嗦,死亡逼近时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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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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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德格尔提倡的“诗意地栖居”,并认为有无诗意就是能否存在的标志。他旨在通过人生艺术化和诗意化才抵制科学技术带来的个性的泯灭以及生活的刻板化和功利化,让诗性智慧照耀人生,使生命的本真存在得到淋淋尽致地展现。用林语堂的话来讲就是,只要“宅中有园,园中有屋,屋中有院,园中有树,树上见天,天上有月”。日常生活就是一张琐碎的网,如果你一味地今日抄袭昨日,像个机器人一样公式化地执行着衣食住行和追逐着尘世的功利,那得有多乏味?然而若你能发现生活中隐匿的诗意,那你的生活就会变得生机勃勃、五彩斑斓了。当第一朵花盛开枝头,当第一场雨唤醒万物酣睡,当第一场雪一片一片落下屋檐,当你欣赏过这良辰美景,你会发现你笑靥灿烂如春天,目光温暖似暖玉。或者可以在某个下午,让自己放松下来,斟一杯清茗,看一本闲书,在一行行文字间感受情感的脉搏,心灵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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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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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作品的本源,世界图像,上帝死了三章看得最过瘾(尽管很多地方无法消化)。尽管是从海德格尔的角度初识尼采的,仍能感到他的巨大力量。好的哲学家尽管彼此间的看法天差地别,但他们内心的"神"都是同一个。能读到这样的书是人生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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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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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代久远矣,而真实自行发生。” 疫情防控期间,从《快乐的科学》中节选一段“疯子”的故事,让我们的思想继续启程。 疯子在大白天点着灯笼,跑到市场上不停地喊叫: “我寻找上帝!我寻找上帝!”——由于那里刚好聚集着许多不信上帝的人,所以他引起了一阵哄然嘲笑。怎么搞的!他失魂了吗?其中一个说道。他是不是像小孩一样走错了路?另一个说。还是他迷失了自己?他害怕我们吗?他在梦游吗?人们议论纷纷,哄然大笑。这个疯子突然闯进人群之中,并张大双眼瞪着大家。 “上帝到哪里去了?”他大声喊叫,“我要对你们说出真相!我们把它杀死了——你们和我!我们都是凶手!但我们是怎样杀死上帝的呢?我们又如何能将海水吸光?是谁给我们海绵去把整个地平线拭掉?当我们把地球移离太阳照耀的距离之外时又该做些什么?它现在移往何方?我们又将移往何方?要远离整个太阳系吗?难道我们不是在朝前后左右各个方向赶吗?还有高和低吗?当我们通过无际的虚无时不会迷失吗?难道没有宽广的空间可以让我们呼吸吗?那儿不会更冷吗?是否黑夜不会永远降临且日益黯淡?我们不必在大白天点亮提灯吗?难道我们没有听到那正在埋葬上帝的挖掘坟墓者吵嚷的声音吗?难道我们没有嗅到神性的腐臭吗?——就连诸神也腐朽了!上帝死了!上帝真的死了!是我们杀死了他!我们将何以自解,最残忍的凶手?曾经是这世界上最神圣、最万能的他现在已倒在我们的刀下——有谁能洗清我们身上的血迹?有什么水能清洗我们自身?我们应该举办什么样的祭典和庄严的庙会呢?难道这场面对我们来说不会显得太过于隆重了吗?难道我们不能使自身成为上帝,就算只是感觉仿佛值得一试?再也没有更伟大的行为了——而因此之故,我们的后人将生活在一个前所未有的更高的历史之中!” 说到这里,疯子静下来,举目望望四周的听众,听众也寂然无声并惊讶地看着他。最后,他将提灯掷在地上,而使灯破火熄。“我来得太早了,”他接着说,“我来得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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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有所属之与主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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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年9月6日星期日 祝福早安 🍀海德格尔《林中路》🍀 今天早晨看到推荐阅读书目里面有海德格尔的《林中路》这本书,就很感兴趣。因为我们这学期课程里面还得研究海德格尔,我以前就听过他的这本书,哲思性很强,但也值得我们去读读的。 今天早晨散步,刚好我把学校绕了一遍,把花草树木和湖畔风景用手机拍照,都拍了一遍。我的学校坐落在四季如春的昆明。校园风景还是很美的,有很多树林,也有湖泊。我也可以在我的校园里面找到专属于我们的林中路,而不是海德格尔的林中路。 《林中路》看到这书名,就让我下意识的想起了一首歌叫《林中鸟》,那歌词还是很美的:“来不及祈祷,就开始奔跑。”但我的人生是要先祈祷,再去奔跑的。做一只自由自在的林中鸟。 葛林 ★林中鸟★ 来不及祈祷 就开始奔跑 总觉得外面世界有多美好 用几滴眼泪 才换来骄傲 我要的光荣哪怕只有一秒 角落太寂静 城市太喧闹 这世界很忙其实我都知道 离开了地面 就随风飘摇 决定要走遍天涯心比天高 我就像那一只 林中的小鸟 努力挣脱冲向蓝天怀抱 勇敢地张开双臂 闭上了双眼 远方离我只有一步之遥 我就像那一只 林中的小鸟 举头望月孤独有谁知道 那带血的羽毛不向命运乞讨 跌倒只能让我越飞越高 举头望月孤独有谁知道 那带血的羽毛 不向命运乞讨 跌倒只能让我越飞越高 这一只林中鸟 今天周日,学校封闭管理,我是不能出校门的,因为我的出校申请无效。但没关系,即使我是被囚禁的林中鸟,我也依然拥抱我的自由的天空。换一种聚会方式就好了。我九点半还能参加网络聚会的呢,祝福今天一切都会很美好。 在哲学人的公众号里面有一篇文章是关于海德格尔的,标题是“孙周兴:在「思想的林中路」上,海德格尔为什么希望我们「泰然任之和虚怀敞开」?”推荐你们去阅读一下。 《林中路》摘录 1 艺术作品的本源 本源一词在此指的是,一个事物从何而来,通过什么它是其所是并且如其所是。某个东西如其所是地是什么,我们称之为它的本质。某个东西的本源就是它的本质之源。对艺术作品之本源的追问就是追问艺术作品的本质之源。按照通常的想法,作品来自艺术家的活动,是通过艺术家的活动而产生的。但艺术家又是通过什么、从何而来成其为艺术家的呢?通过作品;因为一件作品给作者带来了声誉,这就是说:惟有作品才使艺术家以一位艺术大师的身份出现。艺术家是作品的本源。作品是艺术家的本源。彼此不可或缺。但任何一方都不能全部包含了另一方。无论就它们本身还是就两者的关系来说,艺术家与作品向来都是通过一个第三者而存在的;这个第三者乃是第一位的,它使艺术家和艺术作品获得各自的名称。这个第三者就是艺术。 正如艺术家必然地以某种方式成为作品的本源,其方式不同于作品之为艺术家的本源,同样地,艺术也以另一种不同的方式确凿无疑地同时成为艺术家和作品的本源。但艺术竟能成为一个本源吗?哪里以及如何有艺术呢?艺术,它只还不过是一个词语而已,再也没有任何现实事物与之对应。它可以被看作一个集合观念,我们把仅从艺术而来才是现实的东西,即作品和艺术家,置于这个集合观念之中。即使艺术这个词语所标示的意义超过了一个集合观念,艺术这个词语的意思恐怕也只有在作品和艺术家的现实性的基础上才能存在。抑或,事情恰恰相反?惟当艺术存在,而且是作为作品和艺术家的本源而存在之际,才有作品和艺术家吗? 无论怎样做出决断,关于艺术作品之本源的问题都势必成为艺术之本质的问题。可是,因为艺术究竟是否存在和如何存在的问题必然还是悬而未决的,所以,我们将尝试在艺术无可置疑地起现实作用的地方寻找艺术的本质。艺术在艺术—作品中成就本质。但什么以及如何是一件艺术作品呢? 什么是艺术?这应当从作品那里获得答案。什么是作品?我们只能从艺术的本质那里经验到。任何人都能觉察到,我们这是在绕圈子。通常的理智要求我们避免这种循环,因为它是与逻辑相抵牾的。人们认为,艺术是什么,可以从我们对现有艺术作品的比较考察中获知。而如果我们事先并不知道艺术是什么,我们又如何确认我们的这种考察是以艺术作品为基础的呢?但是,与通过对现有艺术作品的特性的收集一样,我们从更高级的概念作推演,也是同样得不到艺术的本质的;因为这种推演事先也已经看到了那样一些规定性,这些规定性必然足以把我们事先就认为是艺术作品的东西呈现给我们。可见,从现有作品中收集特性和从基本原理中进行推演,在此同样都是不可能的;若在哪里这样做了,也是一种自欺欺人。 因此,我们就不得不绕圈子了。这并非权宜之计,也不是什么缺憾。踏上这条道路,乃思想的力量;保持在这条道路上,乃思想的节日——假设思想是一种行业的话。不仅从作品到艺术和从艺术到作品的主要步骤是一种循环,而且我们所尝试的每一个具体步骤,也都在这种循环之中兜圈子。 2 世界图像的时代 形而上学沉思存在者之本质并且决定真理之本质。形而上学建立了一个时代,因为形而上学通过某种存在者解释和某种真理观点,为这个时代的本质形态奠定了基础。这个基础完全支配着构成这个时代的特色的所有现象。反过来,一种对这些现象的充分沉思,必定可以让人在这些现象中认识形而上学的基础。沉思乃一种勇气,它敢于使自己的前提的真理性和自己的目标的领域成为最值得追问的东西(参阅附录一)。 科学是现代的根本现象之一。按照地位而论,同样重要的现象是机械技术。不过,我们不能把机械技术曲解为现代数学自然科学的单纯的实践应用。机械技术本身就是一种独立的实践变换,惟这种变换才要求应用数学自然科学。机械技术始终是现代技术之本质迄今为止最为显眼的后代余孽,而现代技术之本质是与现代形而上学之本质相同一的。 现代的第三个同样根本性的现象在于这样一个过程:艺术进入美学的视界之内了。这就是说,艺术成了体验(Erleben)的对象,而且,艺术因此就被视为人类生命的表达。 第四个现代现象在于:人类活动被当作文化来理解和贯彻了。而文化就是通过维护人类的至高财富来实现最高价值。文化本质上必然作为这种维护来照料自身,并因此成为文化政治。 现代的第五个现象是弃神。“弃神”这个表述的意思并不是彻底地把神消除掉,并不是粗暴的无神论。弃神乃是一个双重的过程:一方面,世界图像被基督教化了,因为世界根据被设定为无限的、无条件的、绝对的东西;另一方面,基督教把它的教义重新解释为一种世界观(基督教的世界观),从而使之符合于现代。弃神乃是对于上帝和诸神的无决断状态。基督教对这种无决断状态的引发起了最大的作用。可是,弃神并没有消除宗教虔信,而毋宁说,惟通过弃神,与诸神的关系才转化为宗教的体验。一旦到了这个地步,则诸神也就逃遁了。由此而产生的空虚被历史学的和心理学的神话研究所填补了。 何种存在者理解和何种真理解释为上面这些现象奠立了基础呢? 我们把问题限制在第一个现象即科学上。 现代科学的本质何在? 何种关于存在者和真理的观点为现代科学的本质建立了基础?如若我们成功地探得了为现代科学建基的形而上学基础,那么,我们必然完全可以从这个形而上学基础出发来认识现代的本质。 3 黑格尔的经验概念 《意识经验的科学》是黑格尔1807年在出版他的《精神现象学》这部著作时所用的标题。加重点号的“经验”一词位于另外两个名词中间。“经验”所说的就是“现象学”之所是。黑格尔用这种强调的方式来使用“经验”一词,其用意何在呢?在就“科学的体系”所作的序言之后有一段文字,乃是这部著作的导论,这个导论回答了我们上面的问题。在原版中,这个导论的原文如下: (一)如果有人觉得在哲学里在开始研究事情本身以前,即在研究关于绝对真理的具体知识之前,有必要先对认识自身加以了解,即是说,先对人们借以把握绝对的那个工具,或者说,先对人们赖以观察绝对的那个手段,加以考察,这乃是一种很自然的想法。这样一种想法或考察,显然是有理由的,一方面,这是因为可以有各种各样的认识,有的种类可以比别的种类更适宜于达到我们的终极目的,而因此就有可能在它们中间作出错误的抉择,另一方面,这也是因为既然认识是一种属于一定种类具有一定范围的能力,那么对于它的性质和界限如果不加以比较确定的规定,则通过它而掌握到的,就可能是些错误的乌云而不是真理的青天。这种想法甚至于一定变成为一种信念,相信通过认识来替意识获取那种自在存在着的东西这一整个办法就其概念来说是自相矛盾的,相信在认识与绝对之间存在着一条划然区别两者的界限。因为如果认识是我们占有绝对本质所用的工具,那么我们立刻就能看到,使用一种工具于一个事物,不是让这个事物保持它原来的样子,而是要使这个事物发生形象上变化的。再或者说,如果认识不是我们活动所用的工具,而是真理之光赖以传达到我们面前来的一种消极的媒介物,那么我们所获得的事物也不是像它自在存在着的那个样子,而是它在媒介物里的样子。在这两种情况下,我们所使用的手段都产生与它本来的目的相反的东西出来;或者毋宁可以说,我们使用手段来达取目的,根本是件于理不合的事情。不错,这种不利的情况,似乎可以通过我们对工具的作用的认识而得到补救,因为认清了工具的作用以后,我们就有可能把我们通过工具而获得的关于绝对的观念里属于工具的那一部分从结果里抽出去,从而获得关于绝对的纯粹真理。但是,这种补救的办法,事实上只能把我们引回到我们原来所在的地方去。因为,如果我们用工具将某一个东西加以改造,然后又把工具所作的改变从这个改变了的东西那里予以取消,那么这个东西——在这里是指绝对——对我们来说就不多不少重新恢复了它没经过这一度多余的麻烦以前的样子。或者,如果说绝对并不因工具而发生什么改变,只是被吸引得靠近我们一些,就像小鸟被胶竿吸引过来那样,那么绝对假如不是自在自为地就在并且就愿意在我们近旁存在,它就一定要嘲笑这样的一种诡计;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认识就是一种诡计。为什么呢?因为认识通过它的多方面的辛勤努力,装出一副神情,令人觉得它的努力完全不是仅仅去产生直接的、因而毫不费力的关系而已。再或者,如果我们研究我们将其想象为一种媒介物的认识,从而认清了这媒介物对光线的折射规律,然后把光线的折射从结果里抽除出去,那么这样地抽除折光作用的办法也完全是无用的;因为认识不是光线的折射作用,认识就是光线自身,光线自身才使我们接触到真理,而如果光线被抽除出去,那么,指点我们的岂不只还剩下一个纯粹的方向或空虚的地点了吗? (二)同时,如果说这种害怕犯错误的顾虑,是对那种完全无此种顾虑而直接开始工作并实际进行认识的科学所采取的一种不信任,那么我们就不理解,为什么不应该反过来对这种不信任采取不信任,即是说为什么这种害怕犯错误的顾虑本身不已经就是一种错误?事实上这种顾虑乃是把某些东西,真正地说,是把很多东西,假定为真理,并以此为根据,产生许多考虑,得出许多推论,而这样被假定的东西,本身究竟是不是真理,倒是应该先行审查的。更确切地说,它假定着将认识视为一种工具和媒介物的观念,它也假定着我们自身与这种认识之间有一种差别,而它尤其假定着:绝对站在一边而认识站在另一边,认识是自为的与绝对不相关联的,却倒是一种真实的东西,换句话说,认识虽然是在绝对以外,当然也在真理以外,却还具有真理性——这样的一种假定,不禁使人觉得那所谓害怕错误,实即是害怕真理。 (三)我们所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乃是因为只有绝对是真的,或只有真理是绝对的。不同意这个结论的人,当然可以作出这种区别,硬说一种认识虽然不像科学所愿望的那样认识绝对,却也还是真的认识,硬说一般的认识虽然没有能力把握绝对,却可能有能力把握别种真理。但是,我们终究要看到,发表这样议论的人都是由于他们作了一种模模糊糊的区别,认为有一种绝对的真理和一种别样性质的真理;同时我们也将看到,像绝对、认识这样的词汇,它们都假定着一种意义,而这种意义则正是现在才应该去努力获取的。 (四)我们根本不必去操心考虑,像这样的一些把认识当作一种用以把握绝对的工具或我们赖以窥见真理的媒介物等无用的观念和说法(可以说一切关于与绝对不相关联的认识和关于与认识不相关联的绝对的观念,都归结于工具和媒介物等关系上);我们也完全无须去注意那些借口,它们都是没有能力从事于科学的人从假定这样一些关系中所找到的借口,借以逃避科学研究的辛勤劳动,同时还借以装出一副严肃认真和奋勉努力的样子;同样地,我们也用不着费心替这一切一切去寻找答案,因为它们都是会被当作偶然的和任意的概念而抛弃掉的,而且甚至于使用这些字眼,如绝对、认识、客观与主观,以及其他无数的、被假定大家都已熟知其意义的那些字眼,都可以被认为是一种欺骗。因为,佯言它们的意义已为众所周知以及每个人本身都具有关于它们的概念等等,这似乎毋宁只是一种计谋,想逃避其主要任务,即是说,想借以免除提供这种概念的任务。其实,与此相反,另外的一种工作倒应该说是更有理由予以免除,即,我们大可不必去注意那些足以根本否定科学的观念和说法,因为这些观念和说法只构成一种空的知识现象,当科学出现时,空的知识现象就会立即消逝的。但是,正在出现过程中的科学.本身也还是一种现象;科学的出现,还不是真正的、实现了的和展开了的科学自身。所以无论我们鉴于科学与另外一种知识并列在一起从而把科学也想象为现象,或者把那另外一种不真实的知识称之为科学的现象,都是没有什么差别的。不过科学毕竟必须摆脱这种现象;而它要想做到这一点,就只有转过来面对着这种现象。因为,科学要抛弃或驳斥一种不是真理的知识,说它是对事物的一种庸俗见解,则不能全凭断言,断言自己是完全另一种性质的知识,至于那种庸俗的见解在自己看来一文不值等等;也不能全凭揣想,说在这种不真的知识本身存在着一种较好知识的朕兆。如果只作断言,那么科学等于声明它自己的价值与力量全在于它的存在,但不真的知识恰恰也是诉诸它的存在而断言科学在它看来一文不值的;一个赤裸的枯燥的断言,只能跟另一个断言具有完全一样多的价值而已。我们说科学更不能凭借对一种较好知识的揣想,认定它存在于不真实的知识里而又是在这里指示着真实的科学,乃是因为如果这样,那么从一方面说,科学又同样诉之于一种赤裸的存在了,而从另一方面说,它之诉诸它自身,并不是它自在自为地存在的自身,而毋宁是存在于不真实的知识里的,即它的一种坏的存在方式,它的现象。由于这个缘故,我们在这里应该将正在显现为现象的知识加以陈述。 (五)现在,既然这个陈述只以正在显现为现象的知识为对象,它本身就似乎不是那种在其独有的形态里发展运动着的自由的科学;而从这个观点上看,这种陈述毋宁可以被视为向真知识发展中的自然意识的道路,或灵魂的道路;灵魂在这个道路上穿过它自己的本性给它预订下来的一连串的过站,即经历它自己的一系列的形态,从而纯化了自己,变成为精神;因为灵魂充分地或完全地经验了它自己以后,就认识到它自己的自在。 (六)自然的意识将证明它自己只是知识的概念或是不实在的知识。但由于它直接把自己视为实在的知识,于是在它看来这条道路就具有否定的意义,概念的现实化对它而言就毋宁成了它自身的毁灭;因为它在这条道路上丧失了它的真理性。因此,这条道路可以视为是怀疑的道路,或者说得更确切些,是绝望的道路;因为在这里所发生的不是通常的所谓怀疑;通常的怀疑乃是对某种假定的真理的动摇,在动摇之后,怀疑重新消失而原来的真理重新出现,于是终于事情又恢复到怀疑以前的样子。相反地,这里的这种怀疑,乃是对现象知识的非真理性的一种自觉的洞见,对于这种现象知识而言,毋宁只有真正没现实化的概念才是最实在的东西。因此,这种彻底的怀疑主义也不是严肃地追求真理和从事科学的人所自以为业已具备了的那种决心,即,决心在科学里不因权威而听从别人的思想,决心亲自审查一切而只遵从自己的确信,或者说得更好些,决心亲自产生一切而只承认自己的行动是真实的。意识在这条道路上所经历的它那一系列的形态,可以说是意识自身向科学发展的一篇详细的形成史。上述的决心把这个发展形成的过程以决心的简单方式呈现出来,当作是直接已经完结了和实现了的东西;但是,与这种不真实的情况相反,这条怀疑的道路乃是一个现实的形成过程。遵从自己的确信,诚然要比听从别人的权威高强些,但从出于权威的意见转变为出于自信的意见,意见的来源虽有转变,并不必然地就使意见的内容也有所改变,并不一定就会在错误的地方出现真理。如果我们执着于意见和成见的系统,那么究竟这样意见来自别人的权威或是来自自己的信心是没有什么差别的,惟一的差别是后一种方式下的意见更多一种虚浮的性质罢了。相反地,只有对显现为现象的意识的全部领域都加以怀疑,只有通过这样的怀疑主义,精神才能善于识别真理,因为它已不复寄望于所谓自然的观念、思想和意见,不管它们是自己的或是别人的。至于径直地就想去识别和审查的那种意识,由于它本身还充满和纠缠着这些自然的观念、思想和意见,事实上就没有能力做它想做的事情。 4 尼采的话“上帝死了” 下面的解释试图指明,从何而来我们兴许有朝一日能够提出虚无主义的本质的问题。我们的解释起于一种思想,这种思想着手要在西方形而上学历史的范围内对尼采的基本立场作某种廓清。这一番指明工作将揭示西方形而上学的一个阶段,它也许是形而上学的最终阶段,因为就形而上学通过尼采而在某种程度上自行丧失了它本己的本质可能性而言,我们不再能够看到形而上学的其他什么可能性了。形而上学由于尼采所完成的颠倒还只不过是倒转为它的非本质了。超感性领域成了感性领域的一种不牢靠的产品。而随着这样一种对它的对立面的贬降,感性领域却背弃了它自己的本质。对超感性领域的废黜同样也消除了纯粹感性领域,从而也消除了感性与超感性之区分。这种废黜超感性领域的过程终止于一种与感性(αἰσθητόν)和非感性(νοητόν)之区分相联系的“既非—又非”。这种废黜终结于无意义状态。不过,它始终是那些通过单纯地赋予意义来逃避无意义状态的令人迷惑的尝试的前提,而这个前提是未经思虑的和不可克服的。 在下面的讨论中,我们一概把形而上学思为存在者之为存在者整体的真理,而不是把它看作某一位思想家的学说。每个思想家总是在形而上学中有其基本的哲学立场。因此,我们可以用他的名字来称呼某种形而上学。但是,根据我们这里所思的形而上学之本质来看,这绝不意味着,各种形而上学都是那个作为文化创造活动的公共范围内的突出人物的思想家的成就和财产。在形而上学的每一个阶段,总是显出一条道路的一段,而这条道路乃是存在之命运在关于存在者的真理的险峻时期为自己开辟出来的。尼采本人以形而上学的方式解说了西方历史的进程,并且把这种进程解说为虚无主义的兴起和展开。对尼采形而上学的深入思考成了一种对现代人的处境和位置的沉思,而现代人的命运却还是很少就其真理方面被经验到的。可是,任何这种方式的沉思,如果不只是空洞的鹦鹉学舌的报告的话,都超出了所要沉思的东西。这种超出绝不是某种加高,甚或超过,也并不就是一种克服。说我们要沉思尼采的形而上学,这并不是说,我们现在除了考虑他的伦理学、知识论和美学之外,也要并且首先要考虑他的形而上学;而只是意味着,我们试图严肃地把尼采当作一个思想家来对待。而思想对尼采来说也就是:把存在者作为存在者表象出来。一切形而上学的思想都是存在—学(Onto-logie),或者,它压根儿什么都不是。 对于我们这里所尝试的沉思来说,关键的是期备一个质朴无华的思想步骤。这种期备性的思想的要旨在于揭示那个运作空间,在此运作空间内,存在本身能够在人的本质方面把人重新纳入一种原初的关联之中。去期备,这乃是这样一种思想的本质。 这种本质性的、因而普遍地从任何方面来看都只是期备性的思想毫不显眼地运行着。在这里,任何一种共思(Mitdenken),不论它表现得多么笨拙,多么具有试探性,都是一种根本性的帮助。共思成了一种不起眼的、不能通过作用和效果来加以证实的播种,它播下的种子也许从来看不到禾苗和果实,从来不知道收获。这些种子被用于播种,还更应该说,是被用于对播种的期备。 播种之前要犁田。就是要开垦出那片田野,那片由于形而上学的土地的无可回避的统治地位而必然保持在未知之中的田野。现在要紧的是,首先猜度这片田野,进而寻找这片田野,进而开垦这片田野。要紧的是向这片田野作一种初步的行进。尚属未知的田间小路有许多条。

  • 方与圆全集
    Luff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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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海德格尔看来,现实中的桌子不过是物,认识中的桌子受到主客二元式认识框架的限制,不可能把握桌子的本性,只有画家的桌子不同,他实际上将桌子、使用桌子的人、连同他的世界浓缩在一幅画中,等候欣赏者融入其中,打开艺术的世界。作品绝不是对那些时时现存手边的个别存在者的再现,恰恰相反,它是对物的普遍本质的再现。只要它是一件艺术作品,那么在这件艺术作品中,真理就已设置入其中了。艺术作品以自己的方式开启存在者之存在。在作品中发生着这样一种开启,也就是存在者之真理。在艺术作品中,存在者之真理自行设置入作品中了,艺术就是真理自行设置入作品中。

  • 方与圆全集
    尚璇千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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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自己是独立地从理性而来的,自我意识是真理的本质环节。在这里,我们可以说到了自己的家园,可以像一个在惊涛骇浪中长期漂泊之后的船夫一样,高呼‘陆地’。……在这个新的时期,哲学的原则是思维,是从自身出发的思维……。”

  • 方与圆全集
    向鱼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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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岳霖《论道》,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黑格尔《精神现象学》,康德《纯粹理性批判》,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这是朋友圈里的纯粹哲学核心书目,特别烧脑。但正如殷海光说的,若想学哲学,当从硬硬梆梆的逻辑哲学、科学哲学搞起,进行基本的思维训练,万不可从存在主义、玄学、中国打着传统哲学旗号的东西出发。又盛推Michael Polany,赞其思想精微博大,乃捍卫自由之伟人。当取此人几种著作,仔细研读一番。这本《林中路》读完,更加觉得殷海光说得很对。 每次晨跑晨读完,回来路上,温温凉凉的阳光从树叶缝隙间穿过,落在足尖前,每逢这样的时刻,都有种超脱人世、回归永恒的感觉。人不能只有忙忙碌碌与疲惫迷茫,在生存的缝隙之间,我们也要像早晨从树叶缝隙间穿过的阳光一样,既温暖又清凉,既清澈也强大,且有一个唯一而永恒的来处。越过莽莽太空,阳光的“创世神”——太阳——在宇宙中沸腾。在这偌大世界的小小角落,我们的神明是否也在沸腾? 某天早上,如是想到,于是取《林中路》一看,从海子到海德格尔,我对荷尔德林的认识有变,而喜爱一如既往。 关于海德格尔,目前为止,最大的收获还是他的思诗一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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