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可爱。 不过香港的东西成为“舶来品”,去香港也是“出国”,内心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亲爱的陈嘉玲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忘记 忘记了这辈子其实很长 长到你可以跌倒再站起来 做梦又醒过来 你又是从几时开始忘记了 这辈子其实很短 短到你没时间再去勉强自己 没时间再去讨厌你自己 亲爱的陈嘉玲 从现在开始 从这里开始 不要再忘记了 我想要对你说 对不起 谢谢你 还有我爱你
上架了!!!狂喜!!! 俗女养成记12都有一种温暖治愈的力量,来温故原书看看[可爱]
刚看完电视剧,高于预期。在我心里的得分高于电影少年的你 还有豆瓣热评的我们与恶的距离 这部剧讲的是一个时代里家庭的缩影 看到了你我的影子 看到了你我的家庭 温暖而感人
从一个生于七十年代的台湾女性的书里看到自己,那些女孩成长中观察、学习、领悟到的事,瞥见并慢慢进入成人世界的过程,好像我的十几二十岁从模糊混沌的感知,在江鹅的文字里变得清晰明白。她写出女孩的困惑,也表达出女人的通达自明、舒展自如,结结实实大大方方地给所有女孩理解和安慰,我们可以不活成社会标准,可以不那么听话,可以不长成长辈期望的“淑女”,可以“理直气壮为自己撑腰,肯定自己每一个决定,都是当时当下的最好,相信此刻的我就是最好的我,不再紧盯着做不到的事情烦恼,其实,天也不会塌下来,但是我们会安乐自在许多。” 我从前到现在的人生,经历的惶恐、不安、困窘、难过,好像被一个坚定的拥抱接住化开。她还告诉我,不要恐惧当下和未来。 亲爱的自己,对不起,谢谢你,我爱你。 >> “自然乖”在长辈眼里只能算及格,做人要想拿高分,全靠“用力乖”。 >> 我领悟到不做就不会被看出做得不够好的道理,但矛盾的是,妈妈身为媳妇,为了“用力乖”,不做是不行的。这种传统媳妇的命运循环,比起捏菜包炊咸粿,才真的要叫阿娘喂,让我觉得长大很可怕。 >> 不光用别人的眼睛看自己,就会有选项。 >> 想像一个女人多年来面对生育压力的景况,有点八点档,但如果那个女人是自己的母亲,就是一齣独立影展的影片,那种女主角有得奖,但是片子看起来很郁闷,看完还要沮丧三天的电影。 >> 每次回想起那个景象,都由衷庆幸还好后来有了弟弟,并不是乐意去默认这个父权结构,而是当绑在十字架上的人是自己母亲的时候,就觉得无论如何可以先下来真是太好了。 >> 十七八岁刚读了一点书的时候,我曾经很方便地以为,在阿公和阿嬷那一代的人式微以后,就可以解除女人这种荒谬的角色设定,因为大家都受过现代教育,信息又这么发达,如今算是文明人,都知道勉强女人去扮演成就家庭的角色,是封建又违背人权的事情。当然我很快就发现是自己误会了。 >> 像我和春玉仔的女儿这一辈的女孩子,许多甚至过了青春期都还缺乏与异性交往的经验,对于性的了解只有教科书上贫瘠的知识,以及同侪间偏颇的耳语,性欲本身根本是不应该出现的污秽罪恶。大人们似乎试图把女孩的无性状态一路从初生延长到十八岁,二十八岁,三十八岁,四十八岁,直到进入婚姻为止。 >> 要到后来我才明白,大多数忙着架构无性世界给女孩们的人,心里面并没有一刻放下过性。知道这个事实以后,再听到贞操两个字更觉得非常荒谬。 >> 女孩一路维持无性状态,并且不太早也不太晚地找到对象结婚,不让父母蒙羞或担忧,取得唯一合乎道德规范的“性许可”之后,也瞬间承担起繁殖的义务。 >> 算到这里,女人还肯嫁的话,那一定是真爱了吧,问题是人心多变,难怪阿嬷这种老先觉的结论还是要嫁有钱的。我很敬佩香港作家亦舒写出这样的金句:“如果没有爱,那么就很多很多的钱,如果两件都没有,有健康也是好的。”让女人认知现实,这是济世。 >> 即使我们都生在这样一个大幅度重新审视人权的时代,仍然有许多女人,因为压力,或爱,或制约,自主选择或身不由己地投身传统角色,背负起一身的责任重担。无论甘不甘愿,都是难。 >> 有些食物“可能”危害往后的健康,但是却“肯定”能带来眼前的快慰,人不需要为了担忧未来,就牺牲掉眼前确知的快乐,毕竟,如果现在太不开心,哪有力气关心以后开不开心?阿嬷大概没想过这个总结,她只是日复一日在我面前这样做。 >> 也是珍惜天地的恩泽,“有得吃”在他们的生命里,曾经是最大的困难,每一日的存活都是为了张罗食物,虽然早已安全上垒,抵达三餐饱足的时代,却不敢忘记食物是福泽。老天爷给恩泽让土地生出食物,人自己也要有福才有办法吃进嘴里。 >> 涓滴不舍,柔软地收下来到眼前的善意,因此引来更多的、源源不绝的善意,对我来说是知易行难的道理,能够随顺众生,收到什么就吃什么,那是把自己的口欲放在非常次位的境界。 >> 人活着总是会遇到这种发生后才知道会发生的事,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该哭的时候掉下眼泪,也或许,哭过很多次以后,人终于会没有眼泪。 >> 也许是太早学会装大人样讲话,大家特别容易忽略,那个年纪的我还只是本着天性贪图怀抱与慰藉的小孩 ,也或许是,在他们自己的成长经验里,怀抱与慰藉从来不是正当需要,家里的大人们,对于把我培育成随时可以独立自救的人,向来非常同声一气,关于求存,他们只教我最有效的。 >> 要以成人的姿态在这个现实社会活得如意,并不容易。学历未必能够保障出路,但是没有学历更难找路。尽管联考制度糟糕,儿童需要快乐成长,但是我如今想起不懂英文数学的阿公和妈妈,当时板着脸硬逼我事先预习种种课程,倒是已经忘了当时的不耐,只记得当时大人就已经开始要紧我人生出路的温馨。家庭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是大人带着孩子一起应付时代的荒谬吧! >> 我在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里,明白阿嬷除了疼我,也会用我,她不是不爱我,只是当我自己人,让自己人去做一些自己会做的事。 >> 早在嬛嬛还没遇上果郡王之前,我就知道什么叫作“岁月静好”,而且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好。 >> 夏日午后的乡间小院,一阵一阵吹来微凉的风,一切劳作都暂停下来,连野猫也困得没力气抬头。云飘得很慢,天空那时候还是真的蓝色,阳光白灿的天地之间,会动的只有树叶、花瓣、小白蝶,和我。惬意不需要有人教,遇上了就知道好。 >> 相聚太美好,便显得平日的生活像是次要的、无聊的、暂时的等待。我和阿嬷一起期待着团聚的美好,盼望等待能够赶快过去,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平日生活的一部分。 >> 家人之间的爱没办法非黑即白,相互依存就是同时损耗又修补着。 >> 人世原来是重逢的少,别离的多。 >> 寒凉的食物如果讨人喜欢,就是退火;不讨人喜欢,就是太冷。 >>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阻止过我们偶一为之的纵情大吃,乡下的生活实在太规律平淡,偶尔有点疯狂行径让每个人都很兴奋。我离家之后无论住在哪里,都要备着一罐消化散才觉得安心,好像只要有它在,就拥有一张暴食专属的免死金牌。 >> 我领悟到摆脱旧鞋的唯一办法,只有等到自己穿不下。“长大”能够为我带来物质上的附加奖赏,于是成为我坚定的目标。 >> 家人的节俭习惯,把我制约成偶尔与同侪脱节的人,虽然我的节俭标准相较于家人,已经是刻意迎合都会生活的改良版本,但是每当我在物质享受上,察觉脑中有“道德上限”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远处的他们活在我的身体里。 大概是这个原因,我并不讨厌那个偶尔不合时宜的自己。 >> 事实的确是,只要手脚还算利索,爬上树顶去包果子的人才叫肯打拼,才是有资格成功的人。社会气氛像是那句“爱拼才会赢”,每个人都在玩“九十九分的努力”集点活动,因为不知道“一分的幸运”究竟会不会发生,只好超额储蓄点数备用,才能在万一幸运没发生,多余的努力点数也补不出成功的时候,名正言顺发一场针对老天爷的脾气。像这样勉励自己勤奋苦干的理由有很多,允许停下来休息的正当性却很少,少到好像只有一个,那就是生病。 >> 生病,就可以达到大家挂在嘴上那个“没办法做”的门槛,可以暂停努力。像是一种“我不是偷懒喔,而是受到实际的生理限制没办法再做”这样的不得已,好让罪恶感的长鞭不会挥到背上来。 >> 我的确没有料到,自己乖乖长了十六年,心理都预备好要当个负起更多责任的大人的时候,居然会有这样两天,变成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小孩,一张开眼睛身边就有妈妈,不需要照顾自己好让他们放心打理店里的生意,整天躺在病床上看电视,也没人追问我学校的功课要怎么跟上,我放的屁是全家人最关心的一个屁,我的伤口是全世界最应该完美缝合的伤口。不只我觉得幸福,爸爸妈妈难得有正当理由可以从药铺里抽身,专心做回父亲和母亲,似乎也有一种轻松,老是被我欺负的弟弟,来医院看我的时候居然不计前嫌地红了眼眶。谁知道盲肠炎会是这样美好的一件事,相较之下,伤口的疼痛似乎只是非常便宜的代价。 >> 说出“拿一点健康去换几天努力豁免权还不错”的话,实在太蠢,谁都知道病到后来就没有回头路。往上看爸爸妈妈以前的世代,值得拿来换健康的只有钱;而往下看我以后的世代,没有任何事情值得拿健康来换。若是遇见身边有这样一个秘密会员,生活对他来说是一场“赢不赢都要拼”,那么偶尔看见他终于病来休息一阵,能够安心放下努力的桎梏,纵情于平日难得募集的温言软语,知情不认或许是最适切的温柔。 >> 穷是一种困顿,“觉得穷”是另外一种。 >> 在比自己匮乏的人面前,不能说自己的匮乏,很显然她的不满足比我更多,她的家人可能比我的家人更辛苦。 >> 我很久很久以后的这几年才明白,小奇吸引我的原因,是她不觉得自己穷。 不觉得穷,才能有生活的余裕。我在乡下过了那么多年,直到她转来,才见识到有这样和我们不同的人。当然,这和当时的政经背景有关,从容安心的父母,比较容易生养出从容安心的孩子。 >> 觉得穷的人,因为知道自己有缺,对于身边的一切,往往不太计较差那么一点,只想要什么都能便宜一些,最终让自己也便宜起来。多放几本书就塌陷的三合板书柜,廉价却成分可疑的食物,铁皮搭建的住家,除了稳定薄薪以外乏善可陈的工作,咬着牙才能继续下去的婚姻,衰到别人还好没有衰到自己的政府疏失,缺漏太普遍,于是变成寻常,理智薄弱的话,甚至会觉得过着安生日子用稳当东西的人,看来奢侈得叫人憎怨。为了怕更穷,所以紧抱着骨子里的穷,且战且走地应付日子,像窗户上面用铁丝挂着的花布,把一切明亮映射成各种色阶的红,一张眼就觉得困顿,却看不见是为什么。 >> 忽然领悟自己和身边许多人,原来都活得像那片花布窗帘的时候,曾经难免心酸愤慨,怪国怪家怪自己,但是想想小奇,又觉得菩提本无树,费一点时间,扯下花布,装一套认真的窗帘不就好了。 >> 这种事原本应该可以拿来说嘴抱怨了,爱惜物资是美德嘛,老是这样摧残绒毯,但是看见阿嬷让膏药浸黑了的手腕,我便什么也说不出口了。一辈子爱漂亮的女人愿意让自己的手骨日夜覆着黑臭的膏药,再怎么不懂酸痛滋味的我,也晓得必须敬畏那股无形的不可抗力,而敬畏的第一个表现,就是静默。 >> 从前是我和弟弟被期望能够自己乖乖长大,别太打扰大人的生活;后来是阿公阿嬷被期望能够稳稳活着,别太影响子孙的生活。生命的设计本身毫无恩慈,幼儿和老人需要的生活品质,绝大部分仰赖青壮阶层的照顾,这三种人各自的福祉,很多时候只能此消彼长,每个人的生活都重要,但是没有一个人的生活可以都如意,尤其在这个庸碌的时代。 >> 我出生在阿公和阿嬷人生最丰盛的时刻,我在学习拥抱生命华美的一路上,同时见证他们被迫逐一放下手上的人生资财,像是一边上小学,却又旁听着大学课程,那些我当下无法理解的知识,渗透到体内,变成一颗长效药锭,一时一时地让我领悟阿公阿嬷曾经有过的彷徨和感伤。 >> 我迈向每一个成长阶段的同时,他们也在滑向每一个老死阶段,同一件物事,以欢娱的面孔迎向我,用决绝的背影离开他们。 >> 每个人面对生命的尽头,有他自己最终极最私密的寂寞。死亡对任何活人来说,从来不是一翻两瞪眼的已知,而是隐身在黝暗之中的未知,要独自走上这样一条陌生道路,没有人能不寂寞。即使有信仰,有心理预备,有旁人陪伴,那份寂寞一样挟带在血液当中,循环在七窍六腑。不得不拥抱这这份寂寞,大概是我所见过,阿公和阿嬷的人生中最困难的一课。 >>到最后,不管遇到什么牛鬼蛇神都能彬彬有礼地先叫一声,工夫就算是练成了。不能说没有实质的好处,会叫人的小孩的确比较得人缘,无论是长辈平辈,看到来人落落大方的态度,通常也会端出自己最得体的样子来交陪,往后无论要亲密或疏离,总归能够留在友好的框架当中。大人面对人前扭捏的小孩,或许也能压着耐性陪笑一阵,但损耗的终究是孩子的长辈缘和家长的人情。“摆脸做自己”跟“好好叫人”之间,各有便宜可占,也有亏可吃,只是人在江湖,总会遇上不得不过的场,不能不陪的笑,小时候有练过,或许要比长大不得不练容易一些。 >>偶尔在人海流动之间,我能察觉出那些扛着与我相似框架的同类,默视相认,但也只能得一个知情,潮流与时代正在改写“好家教”的定义,不仅有可循的脉络,还有堂皇的理由。从前爸爸妈妈能够充满自信地纠正我,我在他们那个世界哪里失了家教;但是在我所处的这个时空里,我知道自己继承的轮廓正在式微,越是为其中的差别感到惊异,越不敢作声。 >>这个教训非常鲜明地留在我的记忆里,“听话”除了乖,有时候是聪明,有时候是傻,一句话听来康庄大道是我走,听来蟑螂蛋却也是自己吃。想通了这点,觉得“听话”变得轻松一点,遇到委实违背真心的指令,可以不听也不觉得自己太坏。 >>结婚被视为正常,不结婚的人于是必须解释自己的不正常,接受亲友的关怀怜悯和鼓励,被迫接受尽快归化正常的祝福。婚礼经常有个通俗桥段,把在场的单身女性拱上台抽捧花,看着有些被硬推上台的单身女人,碍在大喜之日不得不卖新人面子,隐忍尴尬之余还要欢笑作态配合演出,我觉得挺折损新人福份的。好像火锅店里吃牛肉的人,硬是把那些吃猪肉的人叫出来抽签,抽中的人就恭喜他,下一餐能够吃到牛肉,人要吃猪吃牛吃恐龙都有自己的缘由,与其质疑别人吃什么,还不如多看看自己吃下去的东西消化得如何。 >>我们有时候是S,有时候是A,有时候是J,当年的宝贝女儿们,如今的自我感觉并不宝贝,认真长了三四十年,到现在仍要一边寻求疗愈,一边思图长进。所谓的社会标准,让绝大多数的女人必须疲于奔命,才能勉强及格,倒是明显叫人发现标准并不合理。要是大家都耸耸肩说:“好了啦可以了吧”,理直气壮为自己撑腰,肯定自己每一个决定,都是当时当下的最好,相信此刻的我就是最好的我,不再紧盯着做不到的事情烦恼,其实,天也不会塌下来,但是我们会安乐自在许多。 当然我不是说,天从来不会塌,而是根据历史经验,天要塌不塌随的是它的行程,很少会参考我们的表现成绩,并不是差一分塌一下这样的计算法。含血流泪把自己逼到极限,却发现距离合格标准还有一步之遥的当口,天地忽然就塌陷在眼前,这种事也是有的。所以,在此郑重邀请你,把握有限的今生,先一起耸耸肩,挺这个既优秀又普通的自己一把吧,那些需要努力的事,反正放一阵也不会有人偷做了去。